职业养鸽人纨霖

破写诗的,之前置顶作品太尬了删掉了🏳️🏳️扩列请q:3364219118

永恒的斯托克

  (所有内容均属我流臆想与捏造)

千万别带脑子看



[当我把武器指向他的时候,我感到很羞愧,那就像是在杀死一朵鲜花。]


                                         ————勒迦.西普。圣殿骑士团团长参上。





  支离破碎的断音在他沾满血污的双手中迸发而出,生涩而尖厉的刺耳,宛如崩溃癫狂者发出的厉声尖叫。风的巨手撕扯着音符,将它碾碎,消融,再重新交织成昨日的哀歌。复而灌进流浪诗人的唇齿间,灵活的巧舌吐出被粉饰过的光明传奇,拿繁华作遮羞布的诗句精心修饰着贵族们的糜烂堕落。他站立在最肮脏丑恶的角落,断墙残桓上无孔不入的阳光似乎也对他吝啬,匆忙钻过指尖的隙缝,又被空气氧化在他大胆谱写的篇章里。


  不过是病入膏肓者神神叨叨不知所云的呓语,世人对此嗤之以鼻。


  蓦地,他第一次露出痛苦的神色。随之丢弃了琴弓,就如同他丢去自己不堪一击的名声。颤抖的十指紧扣着琴弦,用鲜血去磨擦,去扣击,试图用最振聋发聩的语句去撞碎早已从内部腐朽溃烂的太阳旗帜。


  他从不需要说话。


  指骨的血肉是他启启合合的唇,浸入血渍的琴弦是他的灵活跳动的舌,断断续续的音符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颤音。


  碰撞出的音节比任何事物都要铿锵有力。


  琴音像是找到转机,在一瞬间涌泻而出的单音像是一条笔直的线流畅地划开夜空,猝不及防地点亮黎明前那一抹化不开的灰色,晦涩,又沉重。禁闭的双眼紧紧锁住眉头,这位少年露出近乎是迷茫的神色。


  那双被赞誉为造物主的杰作的双手已经破烂不堪,被肌理包裹的森森白骨狞笑着伸出爪牙,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只是不知疲倦的磨擦着粗硬的弦。


  圣殿骑士团戴着被擦的程亮的头盔,找不出一丝皱褶的红披风,身下的穿戴整齐的马儿发出嘶鸣,他们带着仿佛下刻便在圣殿举行受封典礼的骄傲神情,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姗姗来迟到这片蛮荒之地。


  纷至沓来的马蹄声打断了少年的演奏,少年迷茫地抬头,第一次睁开那双漂亮地令人窒息的蓝眼睛,他无视了光明骑士身后的千军万马吃,沉默不语。如血的朝阳盘旋在他身前,为他镀下一层虚幻的影。他矗立在此,身上沾满着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战友的鲜血,那些踊跃的生命跳动的脉搏全都化作温热的带着腥味的印记烙印在他那颗仍在律动的心底。


  地上那些肮脏凌乱的人至死之前都相拥在一起,他们丢盔弃甲,试图在死神举起镰刀之前用锐利的牙咬破敌方的咽喉。


  他弯腰,起身。用断指捻起琴弓,深呼吸——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再次睁开眼,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肃穆的庄重——他将要在这里举行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场演出,同时也会是他的葬礼进行曲。


  被泪和血浸湿的破衣烂衫是他高贵精致黑色燕尾服,脚下的壕沟遍布的泥土块是高雅的木制舞台,升起的朝阳是背景幕布,鸦雀无声的骑士团是观众,吹过原野的风声是掌声,而他是这场表演的主角。


  琴声升起的那一刻,无数蜿蜒曲折的音阶闪着光谱写成乐章,它是丛林中嘶吼的野兽,它带着血气方刚的战士从骨髓中涌泻而出的绝不认输的血性,令人热血沸腾,血脉偾张。无疑,这是一场极具煽动性的演出,跌转起伏的音调冲击人们的耳膜,用最纯粹的始动把人带回曾经的史诗壮歌,它是——


  [无名圣歌]


  [我的国家醉生梦死。]


  [……]


  [……我将撕裂壁画上挂着的丑陋皮囊]


  […吟唱着从远古传来的歌谣………]


  [以我们无名之人的名义起誓]


  [这是我们的无名圣歌。]

  

  谁能想到呢,这一支戾气四溢雀跃激昂的乐曲连同诗篇居然是出自这样一个人之手。西普按捺着疯狂鼓动的心脏,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一开始光是听到这首被列为禁曲的第一小节,哪怕只是残缺不全的断章他也瞬间被曲作者的才华所折服,他能清晰地感到属于野兽的本能在摇摇欲坠的灵魂里冲荡叫嚣。他用敬佩的目光打量着那位消瘦脆弱却异常挺拔的背影,少年那头被神明亲吻过的柔软金发在阳光下闪烁,扬起落下。这该是怎样富有传奇魅力的一个人啊,西普怔住了,他竟然一时分不清是光照亮了他还是他点亮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乐声不知不觉中停顿下来,西普显然没有回过头,他急忙用迫切的目光去望着少年,依稀可见少年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许久之后,西普才突然惊觉——这短暂鲜活的少年已经被死神带走了,他的灵魂早已在黎明前第一次拉弦时剥离,涣散着焦距的蓝眼睛注目向远方遥不可及的太阳。他身边是死去的敌人和战友,无论是谁存活下来他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于是他选择了在此地长眠。


  刚才那首曲子是他留给这世上最后一份礼物。


  西普的嘴唇蠕动着,好久后才看见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上紧握成拳,低下了那颗骄傲的头颅。


  ——这是光明骑士对他人最高的尊敬与忠诚。


  身后的骑士们后知后觉般,也纷纷下马做出同样的行为。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提出异议,似乎应该生来如此。


  当圆日升至头顶,才听见风将西普微不可闻的声音捎来。


  “走吧,”


  他直起身,脸上满是肃穆。


  “我们不该打扰一位英雄的坟墓。”


  ——后记——

 

  骑士团最后还是没有带走任何一样东西,悄无声息离开了。而这块曾经的战场被封为禁地,曾经有迷路的旅人不慎闯入,却讶异地发现少年许多年后容颜不曾削减,蓝眼睛像是如洗的天空,一如他当年那样耀眼夺目。


  关于少年的传奇故事仍然流传在街坊中,人们说他的名讳是:


  [永恒的斯托克]


 

     ——END——



  稀里糊涂的就写完了……bug和无名圣歌的补充明天抽时间写吧T_T文章写的是越来越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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